Tuesday, September 18, 2007

巴黎

巴黎的地铁比纽约的还要复杂。地上看不起眼的出入口,通向地下的另一个世界,又连到地面上另外的一个个地方,想到这些我总是很没有见过世面地感到惊奇。

地铁站里的《西游记》海报。

第一次来巴黎,可是从小到大看到过不知道多少巴黎的形象,每个地方都不觉得陌生。想象李鸿章、陈季同、张德彝他们第一次见到巴黎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现代人各种信息随手可得自然是好事,可有时也像看电影时身边有个多嘴的同伴提前告诉你每一个情节,不免破坏了些惊奇。

不过凯旋门要比我想象的高大得多。

游览大巴上看到戴高乐和丘吉尔的雕像:一个风度翩翩,一个老谋深算,看做派就知道真打起仗来的话能指望谁,不能指望谁。

老佛爷(lafayette)百货商店。MM算了一下,一模一样的东西要比美国贵一倍,LV店里也是百分之八十的亚洲顾客,好多店都有说中文的售货员。这个楼看上去就挺贵的。

大歌剧院。脑子里闪过《剧院魅影》,约翰·克利斯朵夫,《虎口脱险》,……没有一个是真实存在过的。

路过Fauchon,进去看了看,感觉像是夏奈尔开的肉店,如果夏奈尔会开肉店的话。东西贵到不人道的地步,这只火腿好像是二百八十欧元一公斤。我一看就饱了,一是吓的,二是有点怀疑这只猪的来历。至于它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加工的,味道又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一点知道的兴趣都没有。

罗丹博物馆门口的乞讨者。

思想者。

吻的另一面。

埃菲尔铁塔下又有些疑惑了,这就是“那个”埃菲尔铁塔吗?

登塔需要排一个很长的队。

高处看巴黎是平的,街道像刻在上面的槽。

蒙马特看铁塔,铁塔看蒙马特。这是巴黎的两个最高点。我相信我找到了教堂后面的小旅馆。

是“真的”埃菲尔铁塔是埃菲尔铁塔呢?还是所有关于埃菲尔铁塔的实体(包括这些复制品)、概念、形象、描述和记忆是埃菲尔铁塔?

回酒店坐错了方向,在这个小站等车,想起约翰·克利斯朵夫和女演员的相遇。

长得没有尽头的地下通道。

回到蒙马特一带,天已经黑了。红磨坊看上去非常像是个劣质的复制品,一会儿的工夫来了两车的中国游客来看康康舞。

Amelie工作的小餐馆,看上去很破旧:电影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一个不是Amelie的女招待端来香肠和啤酒。

Amelie在这里。

夜深了。

Friday, September 14, 2007

蒙马特(Montmartre)

倒了两次地铁,来到蒙马特。地铁站出来是个小广场,根据地图旅馆应该就在离出口不远的地方,一时找不到,再查一下门牌号码,小门原来就在身后。

房间在五楼的角上,可以坐一个美国冰箱那么大的电梯上去,或者是爬一个六七十度的旋转楼梯。

房间非常小,但是很干净,最妙的是窗外可以看到埃菲尔铁塔。

放下行李到楼下的小咖啡馆吃一点东西,从博若莱回来后每天都要吃一次干香肠。

去街上看看吧。蒙马特是一片高地,可以远望巴黎市中心。

这些画别的地方不是见不到,可这里是它们的源头。

没有仔细读导游手册,没有一家家店看,没有走进那些名胜(像背景里的圣心大教堂),就这么什么都不想地瞎逛吧,虽说没有Amelie在一边解说,我们毕竟比那个瞎子多了四只眼睛。

Amelie和她的意中人接头的地方。

这个望远镜和这几个人都很有形。

一池超现实主义的脏水。

绿荫下的地铁站和旋转木马,感觉Amelie会迎面走过来。

傍晚回房间。夕阳把近处的教堂染成温暖的金黄色,远处巴黎市区的屋顶和埃菲尔铁塔还是蓝灰的。

里昂到巴黎

里昂火车站,法国在迎接英式橄榄球世界杯。

中部的乡村,贴一段罗曼·罗兰吧:

这便是耶南一家所住的那个位于法国中部的省份。平坦而潮湿的土地,没有生气的古老的小城,在一条浑浊静止的运河中映出它黯淡的面目;四周是单调的田野,农田,草原,小溪,森林,随后又是单调的田野……没有一点胜景,没有一座纪念建筑,也没有一件古迹。什么都不能引人入胜,而一切都教你割舍不得。这种迷迷忽忽的气息有一股潜在的力:凡是初次领教的都会受不了而要反抗的,但世世代代受着这个影响的人再也摆脱不掉,他感染太深了;那种静止的景象,那种沉闷而和谐的空气,那种单调,对他自有一股魅力,一种深沉的甜美,在他是不以为意的,加以菲薄的,可是的确喜爱的,忘不了的。

到巴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