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朋友V的留言。说中国的广告“做工低劣,而且气势汹汹,毫无节制”是很准确的-我最受不了的也是这个,尤其是那些土了吧唧地炫耀爆发生活的奢侈品广告,无礼到好像是要掐着你的脖子逼你羡慕他似的。还有常见的“高尚社区”这个词,记得刚听说的时候很迷惑:难道没钱人住的地方是卑鄙社区?
也许一切终究都会变好-希望变得快一些,人生苦短啊。
在家休假,免不了看电视,节目单一,充斥了低俗的战争,军事,反特的无聊长篇电视剧,或者文革时期的爱情剧集,总之一句话,过时,庸俗,肤浅,连精神鸦片都算不上,因为不够好看,只能说是垃圾。唯一还可以看得的是金庸武侠剧,那是我看因为热爱金大侠而忍受下来的。访谈节目没有一个是让我可以看两分钟以上的。广告片冗长,做工低劣,而且气势汹汹,毫无节制,是垃圾电视剧背后的真正主角。因特网上的新闻等同于电子小报。因为作者无名,导者重利,所以完全不负精神上的责任。我不得不逃到嘎纳电影DVD,古典小说,和音乐里去稍作喘息,以免被掩没。市面上最繁荣的是餐馆和洗浴城。我想象几亿国人每日十几个小时沉浸在这些庸俗当中,无知无觉,觉得悲哀。在这种大环境中,对金钱的渴求是社会活动的主动力。做事求精的心态,细致的品味,平和的自我反思和求索,是需要勇气,灵气,运气和毅力去坚持的。这对于烹饪,拍电影,写小说,都是一样的。希望,这种庸俗肤浅的大潮是阶段性的,因此是可以改变的,如同被污染的空气。毕竟城市在变得更整齐,高大,道路在变得更平坦,宽广和四通八达,如果不是更美丽。我希望。
…… …… ……
说到生鱼片,我不认为它仅止于刀工。觉得真正好的生鱼片,是有那人的灵心在里面的,因为在乎你对他给你的体会,所以精益求精。当然,这可能完全是我个人乐于相信的东西,正如同功夫熊猫里说,你相信它特殊,它就特殊了。
梁实秋在一本“味致浓时即家乡”里说,老北京山东菜馆里,炒爆肚仁的师傅,从剥葱剥蒜学起,不到十几年的工夫,是不敢掌勺的。可见求精的心态不是他人专有,而且那种心态是因为一种极度的自尊。
我想,精美的东西后面总是因为自爱和自尊,对自己的创作负责。现今好的因而是贵的生鱼片和中餐外卖的区别,从食品到体验;黄昏清兵卫和黄金甲的区别,也许就是这种自尊的又和无,以及适度,还有怎末让人相信你的自尊。
Saturday, July 26, 2008
Friday, July 18, 2008
家羊与野鸭
《上帝一定是疯了(The Gods Must Be Crazy)》及其续集是很好玩的两部电影,第一次看是在大学时期,后来来美国后又租过录像带,那也是不少年前的事了。像其他很多电影一样,第二次看的时候感觉没有第一次那么好了。
记得第一集里主人公Xi在归还可口可乐瓶子的历险中陷入了一场官司:他把一只家羊当作猎物射杀了-博希曼人是没有“所有权”这个概念的,野兽和家畜的区分自然不存在。可怜的Xi于是被审判并投入了监狱。一只羊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Xi也只被判了几天的监禁,但是电影里的白人男主角却非常焦急,因为他知道监禁对于博希曼人意味着什么:这些从来没有被限制过自由的土人很快就会死掉,就像鱼离开了水一样。后来忘了具体怎样,反正是把他成功地救了出来,作为观众的我不禁替Xi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不觉地接受了“文明制度真荒谬野蛮”这个观念-这其实也就是这个电影的主题所在。
后来忘了在什么地方看了一篇留学生写的文章,大意是说她的父母来美国探亲,看到周围环境很好,到处是野鸭和松鼠,觉得很新鲜,于是父亲说了句玩笑话:在你们这里吃鸭子不用花钱了。此言一出,作者吓得面如土色:这种行为在美国不但违法,而且是被视为野蛮的;幸亏作者的丈夫是个美国人,没有听懂这句话,不然一定会把这个中国老丈人当作野蛮人看待的。读到这里,我觉得作者的反应也是很可以理解的-换了我大致也是一样。
那么为什么电影里博希曼人杀了一只羊会被我们诗意地同情;实际生活中中国人提到想吃野鸭会被我们本能地厌恶呢?我的看法是,人在善恶标准之外,还有一个常常更起作用的“接受程度”的因素:弱的比强的容易接受;远的比近的容易接受;古的比今的容易接受,电影里的比实际中的容易接受,非洲人比中国人容易接受,发展前的中国人比发展后的中国人容易接受。这种接不接受的标准很不公正,形成的原因也一定复杂,但是现实往往如此,认真起来都是些让人不忿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理解了此种奥妙,当可懂得西藏问题大半。
记得第一集里主人公Xi在归还可口可乐瓶子的历险中陷入了一场官司:他把一只家羊当作猎物射杀了-博希曼人是没有“所有权”这个概念的,野兽和家畜的区分自然不存在。可怜的Xi于是被审判并投入了监狱。一只羊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Xi也只被判了几天的监禁,但是电影里的白人男主角却非常焦急,因为他知道监禁对于博希曼人意味着什么:这些从来没有被限制过自由的土人很快就会死掉,就像鱼离开了水一样。后来忘了具体怎样,反正是把他成功地救了出来,作为观众的我不禁替Xi松了一口气,也不知不觉地接受了“文明制度真荒谬野蛮”这个观念-这其实也就是这个电影的主题所在。
后来忘了在什么地方看了一篇留学生写的文章,大意是说她的父母来美国探亲,看到周围环境很好,到处是野鸭和松鼠,觉得很新鲜,于是父亲说了句玩笑话:在你们这里吃鸭子不用花钱了。此言一出,作者吓得面如土色:这种行为在美国不但违法,而且是被视为野蛮的;幸亏作者的丈夫是个美国人,没有听懂这句话,不然一定会把这个中国老丈人当作野蛮人看待的。读到这里,我觉得作者的反应也是很可以理解的-换了我大致也是一样。
那么为什么电影里博希曼人杀了一只羊会被我们诗意地同情;实际生活中中国人提到想吃野鸭会被我们本能地厌恶呢?我的看法是,人在善恶标准之外,还有一个常常更起作用的“接受程度”的因素:弱的比强的容易接受;远的比近的容易接受;古的比今的容易接受,电影里的比实际中的容易接受,非洲人比中国人容易接受,发展前的中国人比发展后的中国人容易接受。这种接不接受的标准很不公正,形成的原因也一定复杂,但是现实往往如此,认真起来都是些让人不忿却又无可奈何的事。
理解了此种奥妙,当可懂得西藏问题大半。
Thursday, July 17, 2008
日本菜
众所周知,日本餐馆一般而言要比中国餐馆贵得多;在大多数西方人心目中,日本菜是一个比中国菜要高级的菜系。我却是不爱好日本菜的,甚至不愿意用“料理”这个莫名其妙的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去日本餐馆,生鱼片实际上是我的至爱之一,这个并没有听上去那么矛盾:我在日本餐馆吃到好生鱼(不是“鱼生”)的时候会赞叹那种鱼真是好吃,而不会欣赏那位日本厨师的手艺好。在我看来,对厨师说“你切的鱼真好吃”简直是一种恶毒的嘲讽。
日本人和爱好日本文化的人当然是不可能同意我的这些说法的,我自己其实也不完全同意,可是我喜欢这么说。记得读过一篇讲寿司的文章,大意是说寿司看上去简单,其实大有学问:在日本,一个寿司师父要学习十年才可以出师。我看了一阵厌恶:装神弄鬼也不能到这个地步,不就是生鱼加饭团吗?而且照这个速度,那些日本厨师学到可以炒个热菜看来一辈子还不够呢。
饮食忌穿凿,连虚头八脑的袁子才都理解这个,寻常百姓就更不必花那个冤枉钱了吧?
说这些其实还是因为近年的中国电影。我以为,文化还是有高低甚至优劣之分的,比如说:一个丈夫只要发个手机短信就可以合法离婚的文化就是比尊敬女性的文化要低劣;老人失去劳动能力后要被遗弃的文化就是比孝敬老人的文化要原始-无论这种行为有多么深刻的历史原因,或者看上去有多么“原生态”和“有机”。但是日本的电影人近百年来从一个不甚精深的文化基础上兢兢业业地制造出了自己的形象和品牌,中国当代电影人却在不遗余力地贱卖自己的传统,尽量把自己的文化改编成西方文化和日本文化的劣质复制品,那又怨得了谁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国际视野和日本朋友的当代中国文化相对主义者们心胸是开阔的,他们就怕别人说自己自己狭隘,对任何一种恶俗的当代中国文化都会充满理解地说:娱乐就是娱乐,不要太沉重哦。
是啊,娱乐吧。可是不要忘记,娱乐也有高级低级之分;如果没有起码的文化自觉的话,娱乐着娱乐着就成了连“有机”都不“有机”“原生态”都不“原生态”的,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真正的劣等文化了。说得再实际一点,到了别人切几片生鱼就挣几百块钱,我们煎炒烹炸地忙乎半天还上不了正席的时候就晚了。
日本人和爱好日本文化的人当然是不可能同意我的这些说法的,我自己其实也不完全同意,可是我喜欢这么说。记得读过一篇讲寿司的文章,大意是说寿司看上去简单,其实大有学问:在日本,一个寿司师父要学习十年才可以出师。我看了一阵厌恶:装神弄鬼也不能到这个地步,不就是生鱼加饭团吗?而且照这个速度,那些日本厨师学到可以炒个热菜看来一辈子还不够呢。
饮食忌穿凿,连虚头八脑的袁子才都理解这个,寻常百姓就更不必花那个冤枉钱了吧?
说这些其实还是因为近年的中国电影。我以为,文化还是有高低甚至优劣之分的,比如说:一个丈夫只要发个手机短信就可以合法离婚的文化就是比尊敬女性的文化要低劣;老人失去劳动能力后要被遗弃的文化就是比孝敬老人的文化要原始-无论这种行为有多么深刻的历史原因,或者看上去有多么“原生态”和“有机”。但是日本的电影人近百年来从一个不甚精深的文化基础上兢兢业业地制造出了自己的形象和品牌,中国当代电影人却在不遗余力地贱卖自己的传统,尽量把自己的文化改编成西方文化和日本文化的劣质复制品,那又怨得了谁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有国际视野和日本朋友的当代中国文化相对主义者们心胸是开阔的,他们就怕别人说自己自己狭隘,对任何一种恶俗的当代中国文化都会充满理解地说:娱乐就是娱乐,不要太沉重哦。
是啊,娱乐吧。可是不要忘记,娱乐也有高级低级之分;如果没有起码的文化自觉的话,娱乐着娱乐着就成了连“有机”都不“有机”“原生态”都不“原生态”的,言语无味面目可憎的,真正的劣等文化了。说得再实际一点,到了别人切几片生鱼就挣几百块钱,我们煎炒烹炸地忙乎半天还上不了正席的时候就晚了。
Tuesday, July 15, 2008
日本电影
一,
几天前一个老朋友来访,不免喝酒闲聊。不知道为什么就聊起了东方文化来,我知道这个朋友爱好日本文化,为添谈兴起见,就故意对其一番贬低。不出所料,我们有了一段很好的争辩。
我对日本文化并没有敌意,对其细腻沉静处其实还很欣赏,故意贬低它只是因为看不惯很多人被其包装所迷惑,也像西方人一样误以为它是东亚文化的真正代表-西方人不明所以,见了浅显的就爱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中国人也这样就太掉价了。在我看来,日本文化精细精致而不精深,日本人认真细致而不智慧,都算不得上品-这在早已世界大同了的文化相对主义者们看来当然是偏见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的政治不正确的中日文化比较针对的是历史而不是现在-当代中国大陆文化之粗鄙浅陋也真不能支持我的看法,这常让我感到羞愧。
这不,就在这个朋友走后的几天内,我不幸连续看到了《满城尽带黄金甲》的片断和《赤壁》的介绍,难免对比一下《影子武士》和《黄昏清兵卫》,反应都是:唉,你们真是不给我留一点脸面。
二,
《影子武士》是我最喜欢的古装战争片-战争场面之华丽就不必提吧,宫廷场面之沉稳也不必说,就连那些不甚重要的情节场景也都生动有味。人物大到将军、大臣,小至细作、小兵也都是活人-那个打伤信玄的火枪手就让我联想起自己认识的一些聪明的小人物。
我们的古装大片里又有什么呢?
三,
不能容忍《满城尽带黄金甲》里的京腔京调,品级太低。如果不是拍清朝的话,就连太监也不该说北京话-现在的这种油腔滑调的北京话最早也是清朝产生的。
《黄昏清兵卫》里语言、礼仪、布置无不考究,重现今人不熟悉的古代风貌本来就该是古装片的责任之一。
四,
说《赤壁》不能当《三国演义》或者《三国志》看也是找借口-烂电影是烂电影,糟蹋好题材的烂电影是更烂的电影。
该罚(其实是赏)张艺谋、吴宇森看《影子武士》一万遍。
Wednesday, July 09, 2008
法拉盛
在查建英的《国家的敌人》一文中听说过中国民主党这回事,这次在法拉盛有幸亲睹其美国分部的尊容。相距不远的是中国自由民主党,从它的网站看来应该是个更拿不出手的货色。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至少也算是政治人物,怎么和美容中心、发廊、歌厅搅在一起了?后来再一想,后者都是些凭手艺靠劳动吃饭的正经人,他们该羞于与这些民运斗士为伍才对。
不要误解我:建党结社的自由是应该有的,政府对他们的非法压制当然不对。我想说的是:政府反对的也并不一定就是好东西。这个道理不知右翼愤青们可还明白?
上次来法拉盛是五年前了,记忆中的几家中餐馆都还在。顺便去中国超市采购了些鲶鱼、老虎虾、鱿鱼、鸭子、蔬菜,下午还要到朋友家一起做饭呢,我的保留节目是茄子炖鲶鱼。
我的第一反应是:他们至少也算是政治人物,怎么和美容中心、发廊、歌厅搅在一起了?后来再一想,后者都是些凭手艺靠劳动吃饭的正经人,他们该羞于与这些民运斗士为伍才对。
不要误解我:建党结社的自由是应该有的,政府对他们的非法压制当然不对。我想说的是:政府反对的也并不一定就是好东西。这个道理不知右翼愤青们可还明白?
上次来法拉盛是五年前了,记忆中的几家中餐馆都还在。顺便去中国超市采购了些鲶鱼、老虎虾、鱿鱼、鸭子、蔬菜,下午还要到朋友家一起做饭呢,我的保留节目是茄子炖鲶鱼。
康州
先飞到纽约,然后租车去康州的朋友家,一切正常的话应该是半夜到达,还可以在睡觉前和家人朋友打个招呼。可是飞机快到肯尼迪机场时收到通知,地面有暴雨,要推迟降落。天上转了一个多小时后还是不行,油要用光了,只好附近换了个机场降落。朋友的家就在肯尼迪机场和这个机场的正中间,可是那有什么用呢?
航空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飞机上连付费的晚餐都不提供,只能饿着。折腾几个小时候还是回到了肯尼迪,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钟了。
出口处的租车柜台按时下班了,只好拖着行李,穿过那些拉客的,口音混杂、态度粗鲁的出租车司机,自己去租车处。东部这个季节温度和加州相差不大,只是潮湿些,半夜里倒还不难忍受。只是到了地方后,租车行的计算机又及时地死机了-那就再等吧。电视里是夜间新闻,Anderson Cooper和Barack Obama两个型男满脸严肃,我看了又是一阵心烦。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去康州的公路上,夜深了,车很少,路弯弯曲曲,只看到两旁森林的黑影,GPS显示旁边有河,有湖,有桥,有街道,虽说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感觉景色一定是很不错的。几天后再走这条路,发现的确如此。沿途穿过的公路桥都修得很好:表面贴着虎皮石,两端有桥头堡,被树木掩映着,好像是自古就存在的样子。毕竟是新英格兰,我想。
朋友的家在纽约州和康州的交界处,森林里面的一个规整、干净的住宅区。到达时已经是四点钟了,东面的天有了点要亮的意思。门给我们留着,人都睡了。
航空公司的日子都不好过,飞机上连付费的晚餐都不提供,只能饿着。折腾几个小时候还是回到了肯尼迪,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两点钟了。
出口处的租车柜台按时下班了,只好拖着行李,穿过那些拉客的,口音混杂、态度粗鲁的出租车司机,自己去租车处。东部这个季节温度和加州相差不大,只是潮湿些,半夜里倒还不难忍受。只是到了地方后,租车行的计算机又及时地死机了-那就再等吧。电视里是夜间新闻,Anderson Cooper和Barack Obama两个型男满脸严肃,我看了又是一阵心烦。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去康州的公路上,夜深了,车很少,路弯弯曲曲,只看到两旁森林的黑影,GPS显示旁边有河,有湖,有桥,有街道,虽说什么都看不清,可是感觉景色一定是很不错的。几天后再走这条路,发现的确如此。沿途穿过的公路桥都修得很好:表面贴着虎皮石,两端有桥头堡,被树木掩映着,好像是自古就存在的样子。毕竟是新英格兰,我想。
朋友的家在纽约州和康州的交界处,森林里面的一个规整、干净的住宅区。到达时已经是四点钟了,东面的天有了点要亮的意思。门给我们留着,人都睡了。
Tuesday, July 08, 2008
Tuesday, July 01, 2008
东部
去东部一星期,陪着父母走了几个城市,途经七个州-东部的州都真小啊,不像西部,走一天还是在加州。
东海岸多的是树木,高速两边密不透风,只是在山丘上,湖泊边才可以看到远处的一点景致。不像西部,在亚利桑那,你可以看到天的尽头,世界恍如《山海经》里的样子。
曼哈顿岛的尽头是炮台公园,记得第一次去乘船的时候朋友嘱咐不要乘错地铁,因为有的线路终点站离码头要远一些。我后来发现所有的站其实都在方圆一二百米以内-以洛杉矶的标准,那都算是一个地方啊。不像西部,我在大峡谷公园的北沿游玩,听说还有一个南沿景致不同,想去看看,幸亏动身前问了一下公园管理员-公园南门还在二百英里之外呢。
住在时报广场的酒店里,窗外看出去,高楼的夹缝中居然可以找得到自由女神,可怜可爱的样子。
城市像房间,东西多了就显大。从帝国大厦上望出去,我居然也像纽约客们一样觉得世界不过如此了-要知道,整个曼哈顿岛还不如丹佛机场大呢。
东海岸多的是树木,高速两边密不透风,只是在山丘上,湖泊边才可以看到远处的一点景致。不像西部,在亚利桑那,你可以看到天的尽头,世界恍如《山海经》里的样子。
曼哈顿岛的尽头是炮台公园,记得第一次去乘船的时候朋友嘱咐不要乘错地铁,因为有的线路终点站离码头要远一些。我后来发现所有的站其实都在方圆一二百米以内-以洛杉矶的标准,那都算是一个地方啊。不像西部,我在大峡谷公园的北沿游玩,听说还有一个南沿景致不同,想去看看,幸亏动身前问了一下公园管理员-公园南门还在二百英里之外呢。
住在时报广场的酒店里,窗外看出去,高楼的夹缝中居然可以找得到自由女神,可怜可爱的样子。
城市像房间,东西多了就显大。从帝国大厦上望出去,我居然也像纽约客们一样觉得世界不过如此了-要知道,整个曼哈顿岛还不如丹佛机场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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