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f I really were an albatross, I could have shown you what I saw from the sky and the ocean. But I'm only human ...
写《小鸭子》时本想发一点议论:适者生存,二律背反之类的,可是道理没想清楚,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以后有时间读读伦理学,看看前人是怎么想的,虽然我怀疑那里面真的有答案。
爸妈来我家住了阵子,上星期刚刚走。时间不长,一个半月,用一个朋友的话来说,这个长度还可能保持新鲜感,恰好会对美国产生最好的印象。不过看得出来,最后一两周他们还是觉得无聊了。幸好路对面有个很大的公园,他们每天都会去转一圈。
在城市中的高速公路上穿过,总会留意到些街区,有时是因为个看上去有些特殊的建筑:教堂,楼房之类的;有时是片树林,或者干脆就是某棵树。不过大致都不会有特别好的印象:三分画七分裱,高速公路两边光秃秃的墙上看过去,什么景色都会打个折扣。况且那种速度下尺度也不真实,铺张奢华如赌城的Strip,开车经过也不过几分钟;Luxor的金字塔也不显得有多高。
在路上,你会觉得是先有了路,再是那些街区,街区如树生果,是长在路边的;在街区,你会觉得是先有了街区再有的路,路如线穿珠,把街区连起来了。这两种情况实际当然都有,可我爱后者。就像喜欢看中国画里的山水,水流绕石而行,那水石相交处妙不可言。
在胶东人看来,最好的海鱼是加吉鱼。小时候吃过,味道如何记不清楚了。几星期前去渔人码头,看到了Red Snapper,我爸爸说那就是加吉鱼。上网查了一下,Red Snapper顾名思义是红鲷;加吉鱼应是真鲷,不过也差不多。鲷音雕,我一直还以为是念绸。买了将近四磅重的一条,炖来味道不错。
常看到一种鸟,体态细长,尖尾巴,叫起来咕咕咕咕……。毫无道理地觉得那就是古书里常提到的鹧鸪。查了一下,那其实是哀鸽(Mourning Dove),因叫声哀伤而得名。鹧鸪也以叫声悲切著称,那么我错得也有一点点道理了。
看过阿城的一篇访谈,大意是说精致文化和管理才能常靠特权阶层或有闲阶级保留发展。我很以为然:组织管理和体力劳动之间的关系不是一个剩余价值理论就可以说完的。这一点多少年来被有意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