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03, 2007

星期四

这一段事多,有点累了,星期二算告一段落,今天决定休息。

下午买了几本中文杂志:今年的几期《读书》和《中国国家地理》。本来还想要《三联生活周刊》,没有。两年前回家买了十几斤这类杂志带回来,睡觉前常翻翻。《三联》大体模仿Time Magazine,不过要娱乐八卦一些;《中国》当然像National Geographic,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合作关系;《读书》稍严肃,我只挑感兴趣的读。

说来惭愧,我只到过一小部分中国:最北至北京,最南到上海,最东烟台(这个还好,再往东就朝鲜了),最西合肥(这个太拿不出手),就不要提什么新疆、西藏、云南了。以后一定会补上这一课,只是不知道会“以后”到什么时候。现在就先读《中国国家地理》吧。

上次回国还买了一期《天涯》,记得有一篇关于“敬畏自然”的傻文章,是一个叫于坚的四川云南诗人写的。滥发议论,撒娇撒痴,不懂装懂,妖魔科学,看得我大怒。这期《中国》又有他一篇关于江南的文章,说些像“苏州意味着人对大地的敬畏”的蠢话。用杜耳的话来说,我吐~~

不过这种调调在中国真的很流行,尤其是在那些半瓶子醋的人文学者里,科学简直是一个脏字。二○○六年第十二期《读书》也有一篇名为《经济学的科学主义谬误》的傻文章,认为经济学不能用科学标准评判,原因是:一,经济系统中充满不确定性;二,经济预测总会被公众反应影响。--显然这个叫姚洋的作者没有听说过随机过程和系统反馈,就轻易把自己的不懂归为了“科学”的无能和“科学主义”的荒谬。用杜耳的话来说,我再吐~~

看着这些稀奇可并不稀少的言论,我觉得中国教育事业任重道远:因为这些自以为后现代的家伙其实不过是些半文盲,尤其难办的是,还都是些自负的半文盲。

4 comments:

Anonymous said...

于坚是云南诗人。在诗坛有云南王之称~~8、90年代提倡口语化,对中国新诗发展成目前这个样子起了很大推动作用~~这几年开始写一些你说的这类文章,有向人文知识分子转型之嫌~~诗人一般其他方面都比较弱智(所以我喜欢史蒂文斯那样的诗人~~),因此转型是很困难地~_*

当然有的转型也不困难,譬如向我这种范儿的转型就很容易呀——现在你已经把“我吐、我再吐”学得很熟练啦~~嘿嘿^_^

杜耳~~

Albatross said...

承教,承教。

其实不懂没关系,谁也没有期望诗人是环保专家,只是男人撒娇让人太讨厌。

Anonymous said...

啥东西都怕整成了原教旨,科学也不过是人类探询终极的方法,人类时刻应该记住自己是渺小的,所谓的与天斗其乐无穷只不过是某些阉人玩的烫蚂蚁游戏,反正付出生命的不是他。征服自然更是蠢话,高峡出平湖也不过是疯子们的另一次秘密的性高潮!

哈哈,说了些乱七八糟

Albatross said...

“原教旨”和科学精神是从根本上矛盾的。换句话说,“科学原教旨主义”是个不存在的东西,因为科学本身就是一种反教条的认识方法。

我个人认为“高峡出平湖”的做法是不科学的,这个决定是不尊重科学不懂科学的人作出的,就像大跃进一样;“高峡出平湖”的过程中是用到了“科学技术”,但作出“高峡出平湖”决定的过程中没有遵守“科学方法”。

妖魔科学的人常犯的错误:
把科学技术等同于科学方法。
把科学家等同于科学。

另外抬一下杠,人类一丁点都不“渺小”:一个可以随时把自然完全破坏的物种怎么会“渺小”呢?说是“愚蠢”的话,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