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31, 2011

2012


Tuesday, December 27, 2011

大风




在济南收到朋友的信:洛杉矶昨晚刮大风,吹倒了很多的大树,不知道你们家那边怎么样,要不问问你的邻居?

洛杉矶很少有风,这和东海岸不一样。这边最大的自然灾害是地震,毁灭性的大地震要来是一定的,至于什么时候来——美国没有事后诸葛亮的民科,没有天人合一的东方哲学家——谁也不知道。

赶快写信给邻居:前院有一棵大树,如果吹倒了砸在房顶上那就麻烦了。两天后收到回信:风的确很大,不过这边没有大问题,你们家的大树无恙。重灾区在山谷里的那几个城市。

回家后一看,尽管没有损失,大风的痕迹还是很明显:落叶满地,树又秃了不少;游泳池的过滤器堵住了,一池子的叶子,水也浑了;后院椅子上的垫子吹得到处都是,有几个已经沉到了游泳池底;阳伞吹得收了起来,桌子移动了几尺,原本在桌子上的一个金属的小灯罩也被吹到了水里。

昨天去杭廷顿图书馆(Huntington Library)玩——那儿是重灾区——终于看到了这次大风究竟有多么厉害。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吹倒了很多,有竹子、松树、桉树、橡树、约书亚树,棕榈树……,万幸的是沙漠园基本无恙,日本园翻修不让进,不知道怎么样了。

本来还在琢磨可不可以拣一点别人不要了的树根或者树干回去,要么做板凳,要么烧火。可是找了块小的掂了掂分量,还是拉倒了吧。


Monday, December 26, 2011

过黄河







积雪



从济南家的窗户里看外面下雪,有晚归的邻居;从洛杉矶家的后院看对面山顶的积雪,人是一个都看不到的。

Sunday, December 25, 2011

壁炉



在北京参观了几个画家工作室,发现每家都有壁炉。北京的冬天冷,壁炉又好看又实用。门口堆着的都是果木,原本是烤鸭用的。 

前天在家劈了不少柴火好过节,都是做木工的废料。我没有果木,可是有松球,烧起来很香。

Monday, December 19, 2011

海底捞

回国第一顿饭是在表哥家吃的:门口买的油条,自家煮的小米粥,蒜苗炒鸡蛋,炒青菜和咸菜。喝茶闲聊了一上午,中午带我们去吃海底捞。海底捞我还是第一次去,不过听说很久了,也很想试试,不然的话哪会在刚下飞机的中午吃火锅啊。

我们去的是望京的那一家,在一座大楼的三楼。开进停车场的时候表哥说:瞧,毛病大着呢。往外一看,原来是个年轻英俊的警卫,穿着很像军装的制服,对着我们的车立正,敬礼,又原地转身再立正——动作不比迎接国外元首时的仪仗队差——弄得我一时都不知道手该怎么放。

里面不小,长长的一个厅。吊顶不高,射灯照明,现代风格的装修——中餐馆的传统是灯火通明的——后来发现这是现在国内餐馆的流行趋势,我猜是受西餐的影响。

表哥介绍说海底捞的好处一是锅底味厚而不腻,用的大概是植物油而不是川菜传统的牛油,二是服务极好,好到让你不好意思的地步,好到有人觉得该让海底捞集团管理高铁的地步。

锅子很快烧开了,用的是鸳鸯锅和电磁炉;羊肉、牛肉、百叶、大肠、猪脑、腰花、鱼浆、豆腐、青菜也很快都上来了;小料自己拿,有四川火锅传统的大蒜香油和涮羊肉必备的麻酱豆腐乳韭菜花。我先来上一筷子羊肉,涮到八成熟,蘸一下小料,放进嘴里,空气里弥漫的麻辣味儿热乎乎地侵入口腔,又很舒服的落到胃里,再来一大口冰镇的燕京啤酒——不说了,你懂的。

服务的确是有点过于好了:服务员小旋风一样地跑前跑后,一会儿问要不要围裙,一会儿问要不要皮筋——给女士梳头发用的。后来还有一个小伙子过来抻面:拳头大的一小团面,两米见方的空间里抻得上下翻舞,连续不断,四壁不沾,还弄出各种花样。这样的身手如果出现在美国的日本餐馆里那还了得!饭费加个零,厨师改称大师,食客看到含泪,精神得到升华,领悟到东方文化真谛那是一定的。

两点钟还要去火车站接人,酒肉未足就离开了,我觉得没有失望,以后还会再来。

Friday, December 16, 2011

鹊华秋色图


朋友Z的办公室在济南市中心一座高楼的顶层,有两面是落地的玻璃窗。往南看是南部的群山:千佛山,佛慧山,燕子山,黄石崖,还有远处的玉函山;往北看有高楼遮挡的大明湖,一栋高楼的右侧可以看到几乎完整的华不注山。

“济南不可能有哪个办公室有更好的风景了吧?”我说,一点恭维的意思都没有。

“可能吧。”Z也很得意。

“可惜只能看到华山,左边的鹊山被挡住了,不然就是一整幅的鹊华秋色图啊。”

“啊,那山还有名字?”

“当然啊,古代华山可比千佛山有名多了。”

华山(华不注山的简称)是我感兴趣的一座山,看到Z不熟悉,简短地把它的历史说了一遍:火成岩,齐烟九点,灭此朝食这个成语的来历,赵孟頫《鹊华秋色图》什么的。《鹊华秋色图》是中国古代名画里难得的写实之作——看画很容易把实物辨认出来——这在崇尚神似的中国山水画里可不多见。说着我上网找出这副画给Z:“看看,画里的角度都和你这里看到的一样,一个大圆锥,左边有一点肩膀。换个别的角度看,华山只是一个左右对称的圆锥。”

“还真是。我每次路过那山都觉得样子挺奇怪的,以为就是个没名的石头山呢。




后来又认识了Z的朋友H,带大家一起去看一个大公司的书画收藏,H曾经是那个美术馆的第一任馆长。

“Albatross也很喜欢书画的,昨天还给我讲《鹊华秋色图》呢。”Z介绍说。

“哪里,哪里,我只知道一点点。”

“你也喜欢《鹊华秋色图》 ?”

“这幅画太有名了,我凑巧又有一本专门写它的书。”

“噢,是那本方方的书吗?我也有一本。”

“对,就是那本,是一个在美国的华人学者写的。”



后来大家一起吃晚饭。H说有一件礼物给我。我一看,正是那本《鹊华秋色——赵孟頫的生平与画艺》。

“我知道你有一本了,不过这本上有我写的一些字。”

我打开一看,忍不住赞叹:H在这本书的扉页、留白处写了几十幅小楷。有感想,有点评,有引文,疏密有致,书法非常的老练飘逸。

“这礼物也太重了吧。”我由衷地说。

饭后H拿出印章和印泥,在每一幅上都盖上了印,然后把书郑重地送给了我。浓黑的印刷的正文,略淡的小楷的评注,朱红的篆字的小章,相互映衬地愈发好看了。




Thursday, December 15, 2011



那场雨第二天晚上变成了雪,早晨是这样的。

Tuesday, December 13, 2011

雨夜

约好和朋友六点吃饭,饭馆只有四五公里远,五点二十出发,觉得时间足够宽裕了。

可是下雨,又是下班高峰和出租车交接班的时间,叫出租车想都不要想。最接近的一辆都已经停在了身边,下来一个乘客,结果还有一个在里面。司机说要赶火车,一起拼车也不行。

还好有一趟公共汽车,从家门口到那个酒店门口,算得上是很方便了。第一辆没能挤的上去,又等了二十分钟,从后门上了第二辆,票都没买。

汽车以比步行慢一两倍的速度前行。车上有妈妈给儿子打电话:我堵在路上了,你别着急,在家等我。有女儿给妈妈电话:等我快到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没带伞,你到车站接我一下。还有一群女中学生,兴致倒是不减,叽叽喳喳聊了一路,都用塑料袋包好了靴子,到站后一会儿就不见了。

车子转到大路后快了一些,我和毛毛也有了座位,透过水汽弥漫的玻璃窗看城市的夜景。

最后我们是七点二十到达的:坐高铁的话,北京到济南才不过一小时四十分钟。





高铁










Monday, December 12, 2011

走马北京

回家前在北京住了三天。最后一天表哥送我们去北京南站,我说咱们去天安门那边逛一圈吧。
东城过来,先找个好角度看看烧过的央视大楼,最新的阴谋论说是和建福宫的失火一个原因。

路过老北京站,现在去那儿的机会越来越少了,上次已经是六年前了。

新的中国国家博物馆,这次也没有时间去看看。

天安门。

天安门广场。据说现在实名制入场,还要经过安检。

满脸灰尘的国家歌剧院,在北京造玻璃表面的建筑真是不怕麻烦。

中南海。表哥指了一下门口的三重护卫,从军装到便衣。

拐个弯,北海公园。

再往前是故宫后墙,角楼依然风姿绰约。

午门广场居然可以开车经过,表哥说印象中是这样的,可是只有我们一辆车,心中没底,还是下来问了一下。

穿过午门,经过了一些没有牌子,大门紧闭,有警卫站岗的深宅大院,又回到长安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