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December 31, 2007

2007-痕迹

Friday, December 28, 2007

加州圣诞节

Tuesday, December 18, 2007

说说

一,
恶俗的电视剧里常有这样的情节:痴男怨女争吵,吵的什么也不必提,可是总有一方幸运地来说最后一句话,然后扭头就走,留下对方满眼是泪地站在那里。道理,自然也跟着前者走了。

那么设想这人不仅走了,甚至还死了,他的话该多有力量啊--这就是所谓死亡崇拜的起源,我以为。

二,
几天前看崔健的访谈,戴个绣着五星的帽子,穿着身挽着袖子的中山装,文不文,武不武,真替他难受。

三,
晚上听了很多遍周云蓬的《盲人影院》和左小祖咒的《当我离开你的时候》。左小祖咒是个惫懒人物,但不讨厌。

四,
米兰赢了博卡,得了世俱杯,这两个队谁赢我都高兴。

五,
明天小外甥女从加拿大来,要去迪斯尼两天,希望她不要问我“米老鼠存不存在”这样的难题,我真的不会回答。

六,
突然想起济南万竹园的一副对子:竹影拂阶尘不起,月光穿池水无声。可谓绝妙,只可惜朋友Y加了个横批:一切正常。这个Y,也是个惫懒人物。

Monday, December 17, 2007

Presidents

Friday, December 14, 2007

塞翁失马

英国队得救了!

Wednesday, December 12, 2007

路上小心

Monday, December 10, 2007

一些言论

三十多岁的人了,而立已过,不惑未到,耳顺还早--看了不能同意的言论总忍不住别扭几天,心里争论几句,这是几条。

一,

在网上听到一个著名画家,所谓的“大师”,说:“你知道我(是)非常不从众的一个人,如果是一百个人和一个人,我绝对会站在一个人那一边。”女主持人问:“不是为了和大众较劲吗?”回答:“不是(原话如此),是为了和大众较劲,大多数人的见解我都痛恨,不管是什么都痛恨……,当然抗战不一样,……,(作那个危险的一个人)那是很光荣的事。”

我大体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还是觉得这个态度有一点离奇:为艺术而艺术也就罢了,为少数而少数又是为的什么呢?女主持人很天真地把这位画家比喻为布鲁诺,我觉得很荒唐。布鲁诺成为“危险的少数”是因为,一,他追求真理并且在真理的一方;二,在地心和日心这件事上,真理又恰巧是在少数人这一边。布鲁诺没有有意去摆少数派的姿态,他的力量和意义在于“以真理为标准”。希望这位画家只是在女主持人面前装酷,而不是真的这么想,更不要这么做,不然吃力不讨好,白白受苦后反而离真理更远,只收获些虚幻的英雄感。

二,

在网上看到一篇糊涂文章《种族主义没有“万一”正确性》,文中说:

诺贝(尔)奖得主詹姆斯·沃森前不久说DNA结构证明黑人不如白人聪明。后来在舆论压力下道歉,离开实验室。此事现在没完。坊间有声音说:万一沃森说的是真的呢?那岂不是冤枉了一个科学家?这种逻辑可以用于为一切种族屠杀辩护,我们知道,这类屠杀一般建立在屠杀者高于被屠杀者的种族优越感上,我们是不是可以说,万一这种优越真的有科学依据呢?那屠杀就对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种逻辑可以用于为一切种族屠杀辩护”,更不明白为什么如果“黑人不如白人聪明”,“屠杀就对了”。我觉得希特勒的邪恶之处是在于他认为:如果一个种族比另外一个种族“优越”,他就有屠杀后者的权利。至于“是否聪明(姑且用这个词罢)”这个问题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黑人和白人作为种群是否有统计意义上的智力差别当然是一个可以研究的问题,虽说比这个更重要、更值得研究的问题多得是。如果某人说:我们要屠杀黑人,因为黑人比白人黑。那么我们为了反对这种族主义,难道要拒绝承认黑人皮肤黑吗?

我认为,种族主义是“利用种族间的差异来歧视某个种族的行为”,而不是“承认种族差异的行为”。种族间当然是有差异的,尽管这种差异产生的原因很复杂。詹姆斯·沃森可能是错的,也可能是对的,这个需要证明或证伪,而不是禁止问这个问题。

三,

朋友写了篇关于星相的文章。文章结尾说:

关于星象与时代的关系,即使在古代,也是一门人人觉得神秘的学问,在当代,可能许多人不再觉得它神秘,而是觉得它荒谬,无论各见如何,我以为,有兴趣者自可深入研究,不信者自可存疑,大家不妨和平共处。毕竟,我们对这个世界还所知甚少。

抱歉,我亲爱的朋友,我认为这纯属谬论:科学对这个世界的“所知”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甚少”。科学和星相学距离真理的距离早已不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差别,即使是罢,退一步说,也不要一百步笑五十步呀。

四,

这些年感触最深的就是中国文化中科学精神的缺乏:是和非的问题总会被人变成政治姿态问题,人们关注的是关于问题的问题,而不是问题本身。这一点上,从古代,到近代,到现代,从儒家,到共产党,到自由主义者,进步不大。什么理论、方法、学说到了中国都要走样,我相信原因就在这里。

村姑与贵妇


A lady who sets her heart on a lad in uniform must be prepared to change lovers pretty quickly or her life will be a sad one.

This heart of Lischen's was like many a neighboring town that had been stormed and occupied many times before Barry came to invest it.


Five years in the Army, and considerable experience of the world had dispelled any romantic notions regarding love with which Barry commenced life.

And he had it in mind, as many gentlemen had done before him, to marry a woman of fortune and condition.

And, as such things so often happen, these thoughts coincided with his setting sight upon a lady who will play a considerable part in the drama of his life.

The Countess of Lyndon, Viscountess Bullingdon of England, Baroness Castle Lyndon of Ireland. A woman of vast wealth and great beauty.

To make a long story short, six hours after they met, her Ladyship was in love.

Friday, December 07, 2007

巴里·林登

小时候家里有一本杂志,什么杂志忘了,可能是《环球》之类的,反正不是本电影杂志。不过这本杂志的封三介绍了一部电影:《巴里·林登(Barry Lydon)》。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上面的那几张剧照:一张是行军的士兵们;一张是巴里·林登和妻子在游船上;一张是巴里·林登和妻子在马车里;一张是巴里·林登的妻子和孩子们。杂志的正文里介绍了电影的情节和它在奥斯卡奖上的惨败--这本来是一个众所期待的巨作,可是最后只得了些摄影美工服装之类的小奖项。那时候还没有听说过史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的名字,对那个太平淡的故事也不甚了了,可是那几张剧照给了我很深的印象。

昨天终于借来了,半夜一点开始看,四点看完:这个电影有三个小时长。库布里克是个好导演,可我以前并不喜欢他的电影--直到今天凌晨:《巴里·林登》实在是一部杰作,夸张一点说,这是一部尽善尽美的电影。截了几张图贴在这里,第一、二张是否就是我当年看到的不是很确定了:电影里行军的场面有好几处,这个场景非常之美,但不一定就是;游船的场景倒是只出现过一次,但印象中画面里的人物要大一些;马车里那张肯定些,这对夫妻同车异梦,各怀心事的神态印象很深;最后一张是千真万确的:画中人美丽、寂寞、空虚的样子和画面细腻、优雅、柔和的质地都刻在了我的脑子里,再过二十年也忘不了。

这个镜头从女主人的特写开始,慢慢拉远,直到看到背景中的书籍和左面的婴儿。人物是静止的。

自然光摄影赋予了这个电影强烈的视觉真实感。库布里克花了很大功夫来拍这些烛光下的场景。

我一直有个看法:制造电影的真实感,特别是制造古装电影的真实感,一定要避免使用熟悉的面孔,更不要说影星了(Daniel Day-Lewis那样真正的演员除外)。《巴里·林登》就是这样,几个主要演员拍这个电影前都没有什么名气(其实之后也没出什么名)。吴宇森拍《三国志》演员全是那些所谓的大腕,真是有钱不花在正地方--以中国之大,人口之多,挑出几十个真正看上去像古人的演员应该不很困难,省下来的片酬还可以花在美工、服饰和布景上。《三国志》这样的题材,拍不好(那简直是一定的)不如不拍。

《巴里·林登》里面只有一个人面熟:扮演Potzdorf将军的是Hardy Krüger,他是《野鹅敢死队》里的那个一开始是种族主义者,后来被黑人总统感化的雇佣军军官。

Thursday, December 06, 2007

海滩

感恩节那天有朋友来,一起去海边散步,海滩只有几里远,不过好久没来了。天气不错,但人很少-感恩节本来就是该呆在家里的。

后来太阳低下去了,阳光变黄了,帆船在逆光的、对比鲜明的粼粼波光中排着队返航。沙滩上有两个小姑娘在拍照片,还有些人在烤肉。有三个老太太走过,一边走一边聊着什么。其中一个光着脚,看上去非常像是Diane Keaton,我仔细地看了一眼,原来就是她。

Saturday, December 01, 2007

周末看足球

这个足球指的是美式足球(American football)。

刚来美国时不喜欢美式足球,当学生的时候没怎么看,毕业后倒上起瘾来了,这几年USC实力强成绩好当然是主要原因。

当年不喜欢是因为老和真正的足球(soccer)比较,觉得美式足球简直是打群架,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现在看得多了,知道里面还是很有些讲究的,而且美式足球和足球是完全不同的两个运动,就像象棋和围棋不是一回事一样。

每次去现场看球都惊叹于美式足球根基之深:一场大学之间的普通比赛可以吸引接近十万观众。惊叹之余不免和中超球市的惨淡对比一下。

一直不能接受一种观点:“中国有三流球队,一流球迷”,一流球迷骂归骂,闹归闹,可是会去球场看球的呀。现在骂中国足球队就跟骂中国政府一样,几乎成了种政治正确的姿态,可是光骂又有什么用呢?还是要支持。

这次世界杯预选赛抽了个下下签,和澳大利亚、伊拉克、卡塔尔一起构成了个所谓的死亡之组。我倒觉得关系不大:看看历史,我们其实全是死在所谓弱队手里的。反正都是死,“撞死也要被奔驰撞死”,这话是十几年前AC米兰在丰田杯上输给桑塔纳的巴西圣保罗后卡佩罗说的话。澳大利亚不是奔驰也至少可以算得上别克,伊拉克和卡塔尔差不多是上海大众那个档次的。多给别克大众撞几次吧,以后至少就不至于怕自行车了。明年好好踢就行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思想压力。输到小组第四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最有可能的是中间几场踢得还不错,甚至有了出线的好机会,然后……

美国大学足球今年天下大乱:谁排在第一第二就会紧接着被打下来,前几名的球队都输过球。USC本来开局不错,可惜中间很荒唐地输给了斯坦福一场。今天算是善始善终,打败了同城的UCLA,报了去年的仇,拿了分区冠军,进了玫瑰碗。中超今年也差不多:冠军最后一场才决出来,鲁能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夺冠,可惜浪浪荡荡地一个都没把握住-“有冠军的实力,没有冠军的心”-美国人会这样形容。

明年一月一号,玫瑰花车后,叫几个朋友,烤烤肉,喝喝啤酒,看看足球吧。“周末看足球”,以后再凑人生四大乐事的时候要有这句。